淡淡的感覺
升高三前卻因一時之氣與「周」鬧分手
那時真的對「感情」及「男孩」萬念具灰,所以再有其他「男孩」要求與我為友,我的答案都是:「不要!大家就當同學就好」。那時只盼望快畢業,離開這個那麼多「男孩」的世界。
而從高一認識一直跟我保持聯繫的高雄「筆友」「鄭」,是我唯一還留著的男的「朋友」。
高三下學期臨畢業前有一個與「周」同系的「男同學」忽然來找我
:「『周』要去讀軍校,我們想聚餐為他送行」他這麼的跟我說,其實那時我根本不認識他。
雖然已跟『周』分手了,但我還沒小心眼到那個地步,所以我大方的回他:「好!日子決定你再告訴我」,校園見面不方便所以我把家中的電話給他。
「甄」就是這樣認識的,我們說好了某個週六中午聚餐為『周』送行。
但到了那天高雄的「鄭」卻忽然來了,且是有備而來,他帶來一台新買的相機,借了整天的機車
:「女孩!我今天帶妳玩整個[東海岸],還要為妳的青春留下紀錄(相片)」。
他沒事前跟我說就這麼決定了今天的活動,我跟他說:「可是我中午早已跟別人有約」,他要我爽約跟他走,但我沒「甄」的電話無法告訴他不能赴約,結果那天我跟「鄭」去玩「東海岸」了。
隔天「甄」打電話給我:「妳昨天怎麼放我們『鴿子』,整個下午都找不到妳……」
我很抱歉的說:「沒辦法!我臨時有位高雄的朋友來……」。
那之後我反倒因此跟「甄」聊幾次電話(都是他打給我),但我們到畢業前都沒正式再見過面,跟他的「緣份」倒是畢業之後才開始。
畢業後我跟「甄」並沒聯絡,七月的聯考後我已找到工作,所以未等大學放榜我就北上工作了。到了春節的連假我才第一次回鄉,就在除夕那天我接到「甄」的拜年電話,我才想起曾認識這麼一個「男同學」。
「甄」他想上大學,但對第一次的成績學校不滿意,所以正在高雄補習中,我留了工作住處的住址給他,那年我們並未見面,然後我就北上了。
年過後他從高雄寫信給我,這才開啟我們「淡淡」般的故事。
重考的他進入了南【高雄】,那可是與北【台北】齊名的,我對他說:「怎麼辦!我們的程度差一級了」。他急著說:「胡說!永遠都不會,而且只是妳不想讀罷了……」。我好笑著他對我的玩笑話好認真哦。
「甄」是位性情很合善且陽光的男孩,思想處事也挺健康的,身處在一個書香的家庭(他排最小),當「朋友」來說我倒很喜歡,他帶我去他家一次,他母親真的很和祥,因為是他直接帶我去的,所以我沒去記他家的地址,只是我發現在他家的屋簷下掛著一盞教徒的燈籠,我以為他們家是教友,但他說其實那只是以前他母親替人帶小孩時對方送的,所以就一直掛在那裡,我說:「那以後我來你家就找那戶家有這個燈籠就可以了」,他說:「放心!那盞燈籠永遠不取下來,讓妳可以找到我家」。
從春節到下一個春節我才又再與他同時在故鄉停留。同樣的除夕夜他又打電話跟我拜年,然後年過後我們又回到各自的世界,我們就這樣持續通著信。
我喜歡這樣「淡淡」得感覺。
我的生日在春節的前10天,在我20歲生日那天收到他從高雄寄來的賀卡,我很好奇他怎會知到我生日?有人說︰「當你想做一件事只要用心就能達成,難道就是如此寫照」。今年的春節我們終於見面了,理由是:有天我必需夜晚上街,一則我家到街上的道路太暗不宜騎單車,二則我沒駕照不能騎機車。我在電話中告訴他我正傷惱筋著要不要出門。他忙說︰「還不簡單!我去接你」。
就這樣我每年生日都會收到他寄來的不同卡片,每次回台東他都是我的專屬司機,有一次的「同學會」我會到11點才能結束,我實在不好意思讓他接送,他直接的說︰「有什麼關係!我等妳電話」。他說他永遠會當我的護花使者,只要我需要。
我們就一直保持這種「淡淡」的感覺。
他的畢業舞會邀請我是否可以當他的舞伴,我說︰「很不巧那個週末我人剛好去「澎湖」。他很失望的問︰「不能取消嗎」?我說︰「不行啦!這是公出」。他又問︰「那週日下午妳能離開「澎湖」嗎?我的舞會在晚上」。我說︰「我不能確定」。最後他說︰「那到下午我等妳電話!我去「小港」機場接妳,希望妳能到」。
其實週日那天中午我已處理完公事,那天下午我有充足的時間改飛「高雄」。但我思索半晌,最後我還是飛回「台北」不去「高雄」。
因為我想維持這種「淡淡」的感覺。
「甄」畢業後的某日,他打電話給我說︰「雨楓,我想到台北看妳!」。我說︰「好啊!」。
我們約在「台北火車站」見,然後上陽明山賞花。當天我赴了約,但我卻帶了一個[電燈泡]前往,因為我怕他像「鄭」一樣忽然的跟我告白,所以不想讓他有機會在我面前跟我説︰『我愛妳!』。
我還是喜歡那種:「淡淡」的感覺就好。